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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2章 我更担自己变成第二个陶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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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2章我更担自己变成第二个陶侃
  
  脸上挂着符合众人预期的微笑,杨铸和陆菲菲随便找了个靠前的座位坐了下来。
  
  “宫先生,不用管我……你继续!”杨铸微微抬了抬手,示意宮烈继续自己的课程。
  
  看着杨铸隐约有些轻慢的态度,宮烈习以为常地笑了笑,嘴角的那一丝讥讽不知道是送给杨铸的还是留给自己的。
  
  略微想了想,宮烈问道:“杨董,既然你来了,那么下面的课程改成历史如何?”
  
  按照他定下来的规矩,只有小丫头、万清猗、严主任、陆文兰、陈翔、张俊这几位顶级高管到场超过2/3的情况下,他才会讲历史,毕竟两门课程之间的内核有很大的差别。
  
  但是现在既然杨铸出现在这里了,那就完全符合改课程的条件了——从重要性上来说,其余六个顶层高管加起来还没杨铸一个人的份量重,而很显然,《论语》这种只传授笼统管理思想的儒学经典,是决计不可能让这种大boss满意的。
  
  听到宮烈这这么说,杨铸却摆了摆手:“听说宫先生定下来的规矩是每逢讲解《论语》,必讲三段,我怎么好意思让宫先生坏了规矩?至于历史嘛……等到宫先生讲完论语后,如果愿意分享一堂,我自然是求之不得。”
  
  对于杨铸这种糙货来说,《论语》这种经典讲解的好与坏,他是真的识别不出来;但是上一辈子没少在网上瞎转悠的他,对于一些历史旮旯里的边角料知道的倒也不少;因此对于他来说,其实是更希望让这位宫先生直接来一趟历史课,好掂量掂量这货的真实水准。
  
  只不过,既然是以铸投商贸大boss的身份出现在这里,最起码的风度还是要讲的,让这位跨时空情敌先把自己该讲的课程讲完,即是对对方的尊重,也是对自己的尊重。
  
  听到杨铸这么说,宮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,然后操起粉笔,在黑板上刷刷刷地写下几个字——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
  
  放下粉笔后,宮烈转过身来笑了一笑:“今天我们的第三段,讲解就是孔乙己经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——子曰: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”
  
  “其实这篇的全文是【在陈绝粮,从者病,莫能兴;子路愠见曰:君子亦有穷乎?子曰: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】”
  
  这是一篇有背景的故事,大体就是说在陈国,夫子这一大票子人没钱了,饿了好几天后,跟着孔夫子的这些人无论是从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快崩溃了,情况相当窘迫——这一次应该算是孔夫子这一辈子里最尴尬最窘迫的一次了。
  
  要知道,老夫子在经济上虽然比不上孟轲那么有钱有牌面,但是也决计算得上一个不差钱的主,估计这一次是出远门没计划好,钱没带够,路上又遇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这才沦落到这种近乎崩溃的状况。
  
  被饿了好几天后,子路这个愣头青就生着气跑过去见老夫子,上来就嚷嚷道:“你整天君子这君子那的,你看我们跟着你做君子,现在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;我就问问你,眼看着我们都要饿死了,我要这铁棒有何用?”
  
  于是,一辈子都没乱过的老夫子不紧不慢地对这个愣头青说道:“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”
  
  仿佛是怀疑杨铸这个年轻的大boss是个文盲似的,宮烈简单地把这句对话的背景阐述了一下,然后进入了正题:“现在开始,我们来拆解这句话的核心字。”
  
  “首先,君子固穷里的【固】字,我认为,如果你把它理解成固守或者坚守,那么这句话就被彻底带偏了!”
  
  “《说文解字》里说过,固,四塞也——就是把四周都给挡死了,闭塞不通;仿佛围城和边界一般,限制着你那也去不了;”
  
  “因此,在这句话里,【固】的意思就应当引申为不逾矩、不越界、不过度;”
  
  “后面的【斯】,则是【这】的意思——后世有许多类似的用法,诸如【有备斯可以无患】就是这样。”
  
  “在后面的【滥】,它的本意是河水上涨,超过了正常的水位——你看,它的本意就是已经超过了标准,已经超过边界了;因此,它在这句话里引申的含义就是过度、越界的意思;刚好和上面的【固】相互对应;”
  
  把两个核心字拆出来后,宮烈没有与下面的学员们互动,而是径直给出了结论:“明白了几个核心字的解读后,我们回过头来再看看老夫子的这句话;”
  
  “君子固穷,等同于【君子固于穷】,也就是真正的君子哪怕是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,乃至绝境的时候,他的表现思想和言行依然是遵循初心,不逾矩、不越界;所行所虑,依然是在初心的边界和尺度之内的,从来没有改变;”
  
  “那么,这个边界和尺度是什么呢?”
  
  宮烈轻飘飘地把眼神从严主任身上略过,最终定在杨铸身上:“如果范围只是局限于个人,我认为这个答案是【良知】;如果范围放大到企业,我认为答案还是【良知】!——不管你是否穷困潦倒,或是大富大贵,你的良知从来没有改变过、它依然还是那个知善知恶的良知,它对于善恶的标准,丝毫不会根据外界的环境和自己的境况的变迁,有一丝一毫地改变。”
  
  “因此,既然良知的标准并没有改变,那我们的思想和言行,当然也不应该改变了——所谓【君子不惑于外】,任何因为外部因素改变自己原则尺度的人,都称不上君子,只不过是假借君子知名,行苟且之事的趋利小人罢了!”
  
  “总之,不管贫穷窘迫也好,富贵荣华也罢,甚至是大权在握……任何外在的境况的改变,我们应当都依然只是听从我们良知的声音;只是遵从良知的标准去思考,去行动,并且不发生一丁点地改变;这才是真正的君子!”
  
  “而那些在困难中轻易更改自己的行事原则,在利益面前逐渐丧失自我,最终被那些虚无的东西反客为主,倒逼着自己的行事尺度被一改再改,甚至做出了越界行为的人……不过是些以利驱动,逐渐只剩一句躯壳的无魂小人罢了!”
  
  说到这,宮烈瞅了瞅杨铸,解释道:“事实上,在儒家的体系里,君子和小人绝对不是二元对立的两个标签,也不是再说永远固定不变的两类人——也许你昨天还是君子,第二天,控制不住欲望的你就变成小人;同样的,也许昨天你还是个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,第二天,被遗忘角落里忽然蹦出来的良知谴责到痛哭流涕的你,洗心革面之下,逐渐也能重新变成一位君子。”
  
  最终,宮烈叹了一口气:“这就是【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】的含义,这就是君子与小人的区别,这……就是开悟的人与普通人的区别!”
  
  随着声音落下,杨铸固然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,其余一众高管却面色古怪了起来——就算他们再迟钝,也听得出来宫先生这番话是对着自家大boss说的。
  
  至于为什么要对着杨铸说这些……
  
  呵呵……
  
  宫先生毕竟是个文人,文人自然有些先天之忧而忧的中二情怀嘛,不足为怪!
  
  而此时的杨铸心里却很有些古怪。
  
  说实话,要不是眼下正在自家公司的会议室里,要不是对方身着老式的确良衬衣而非浑身地红红黄黄,要不是对方依然有着一头浓密的头发……他差点以为自己正在帝都倾听那些“大般若”了。
  
  不动声色地瞄了瞄周围的一众高管,发现这些人只是略带感触地点了点头,并没有什么狂热的表情,诸如万清猗等人也只是低头沉思而已,当下微微松了一口气,然后微笑着抬了抬手:“宫先生,如果不着急回去的话……不妨追加一堂历史课?”
  
  见到杨铸对自己刚才讲解的论语全无感触,宮烈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,只是嘴角的讥讽之色微微浓了几分:“杨董,不知道你对两晋南北朝这一块的历史了解有多少?”
  
  两晋南北朝?
  
  杨铸顿时来了精神,这段历史在以往的教科书上向来有些忌讳莫深,不过作为“网络显学”,这一段的历史在后世的网络上倒是掀起了讨论的热潮,杨铸前前后后看到过不少比较经典的帖子——当然,其中的内容是否有偏颇,他这个文盲自然是无从知晓。
  
  当下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:“这段历史略知一二,虽然说不上精通,但是沈约的《宋书》、萧子显的《南齐书》还是粗粗看过的,除此之外,一些乱七八糟的杂史也翻过只言片语。”
  
  听到杨铸提到了梁国人写的《宋书》和《南齐书》,却没有提到房玄龄写的《晋书》,宮烈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……看样子,这位年轻的大boss也不算是个完全的小白啊。
  
  当下点了点头,沉思了一会才说道:“看样子,杨董对于这一块的历史应该比较熟悉——既然如此,单纯地讲一些历史内容就没什么太大意义了。”
  
  说到这里,宮烈话音一转:“不如这样,我们探讨一个粗浅的小问题——五胡乱华时期,明明那时候的汉人都已经面临着血脉断绝的风险了,但是,为什么那时候的汉人却依然是一点也不团结?”
  
  听到对方抛出这种问题,杨铸顿时内心一哆嗦——我滴个乖乖,这种问题拿到台面上来讨论,合适么?
  
  而且,我们铸投商贸就是一个小小民企而已,你在我们的文化课上讨论这玩意干嘛?
  
  当下死命咬紧牙关,使劲摇了摇头。
  
  宮烈见状,也不勉强,只是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刷地写了几组数字:“根据《华夏人口史》记载的数据,大约在公元300年前,西晋的总人口有3500万,其中内迁少数民族人口不超过500万;”
  
  “等到永嘉之祸,神州第一次陆沉后的50年时间里,华夏大地上的人口减少到了约2700万——其中,外族人从500万跌到400万,损失了约100万人;而汉人从3000万跌到了2300万,损失了约700万人;”
  
  “但凡稍微学过一点那段历史的人都知道,内迁外族并非铁板一块,五胡之间的互杀也非常厉害,为什么这帮外族能用很少的人,就把北方汉人控制住——或者说,为什么五胡乱华时期,汉人这么不团结?”
  
  看着宮烈如数家珍地报出这两组数据,以及问出来的如此戳心窝子的问题,台下一众中高管脸色很有些不自然——这种问题如同当初建奴进关一样,是每一个自诩“华夏正统”的国人不太愿意直面的问题。
  
  宮烈把台下一众学员的表情纳入眼底,笑了笑:“放心,这堂课探讨的问题不涉及任何zz倾向或者民族问题,我们只是从客观层面来分析为什么出现这种现状。”
  
  一众人,包括杨铸听到他这么说,顿时松了一口气——非公众场所也非法外之地,就在刚才,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异界的庞大压力,那某种远超自己位阶存在的不可名之物的注视下,他们不约而同被压的喘不过气来。
  
  宮烈却仿佛毫无所觉:“历史人类学家王明珂在《华夏边缘——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》一书里曾经提到一句我非常认同的话——民族是一种想象的共同体。”
  
  “这里的【想象】不是捏造,而是族群形成共同认知的一个过程。”
  
  “就比如一个出生在魏晋时期中原小地主家庭的人,他从小说汉语,写汉字,会农耕,偶尔读读儒家经典,高兴的时候也可以赋诗一首;当他和身边的人聚集在一起,发现弧线之间有这么多共同行为标签,就形成了一种认同感;而且相似的地方越多,这种认同感就越强烈——对于这些标签,我认为它的属性大致有【习俗】和【文化】两个维度;”
  
  “所谓习俗,大致就是一些较为具体的行为,也算得上是文化的初级阶段——比如那时候的山越人会断发纹身,拓跋鲜卑人会编织头发,这些行为操作简单,所以执行成本很低;”
  
  “而文化则是一种比较抽象的概念——比如诸子百家的思想,诗词歌赋的规律,雕像建筑的形制等等;由于学习这些食物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很长,所以执行成本很高;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