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入侵者，立刻离开这里，如果你不想被毁灭！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，如果你不想被毁灭！”
一番针锋相对，这巨大的轮眼居然沉默下来，眼球上，无数个瞳孔不断的扩展收缩，就像在认真的评估李旭的实力。
无尽之海的生物没有什么面子和强撑之说，相比人类社会、修士世界，他们的逻辑其实很简单。
“你很强大，但菲罗斯殿下也不弱于你，入侵者，你确定要以冒犯菲罗斯殿下为代价，来询问你那些愚蠢的问题吗？”
李旭微微一笑，“我确定！”
“好吧，如您所愿，只要不触及菲罗斯殿下的核心利益，我知无不言。”
对方既然如此说，就真的准备如此做，李旭毫不怀疑。
“第一个问题，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这里是菲罗斯殿下的第十三号领地！”
“它的作用是什么？”
“管理十三号领地之牧场，放牧羔羊……”
“等等，羔羊是什么？”
“入侵者，你的问题很愚蠢……羔羊就是人性因子最初的凝结。”
“魔种？”
“魔种？这是个愚蠢的定义，羔羊就是羔羊，一种低级的，只能为高等存在提供养分、利益、资源的初等形态！”
李旭有些意外，他原来以为，会看到一个由魔种构成的社会文明。
“高等的存在，何为高等，包括哪些？”
“高等就是高等，入侵者，你的问题很奇怪！”
“高等的存在从何而来？”
“……”
李旭微微一笑：“从低级的魔种进化而来？也就是你口中的羔羊，是也不是？！”
轮眼闻言又开始咆哮：“入侵者，你已经涉及到不能触碰的禁忌，威胁到菲罗斯殿下的核心利益，我拒绝回答此类的问题。”
是了，看来最初的判断并没有错。
单一的纯种或者说魔种都是单一的，不全的，或者说低级的。
单一因子的衍射和凝结虽然纯粹，却缺乏生命所必须的其他成分。
恐惧的只有恐惧，怯懦的只有怯懦，勇敢的只有勇敢，幸福的只有幸福。
生命是复杂的，人性是斑驳的，包含的特质往往无法用固定的模式去套用。
人性往往是矛盾聚合体，这就造成，生命本质往往是灰色的，混沌的。
单一，无法形成完整的生命形态，单一往往代表低级，就像单细胞生物一样。
那么，将无数个单细胞组合在一起，是不是能得到多细胞，多细胞的不同组合是不是就能得到各种不同的生命形式？
生命形式！
又单一的魔种聚合而成！
就像地球的生命由低级向高级演变的漫长过程？
如果如此，还真的触及到轮眼口中的禁忌，那位菲罗斯殿下，也许就是这样一步步，经过漫长时间，无数纯种或者魔种……
这样的可能和发现让李旭精神大振。
魔种和纯种却是构成了文明，不过这文明的形式不是常识理解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