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叶昊忍不住回想起张圣。
当年的张圣，真正迈入了圣人领域，比如今的王圣还要更胜一筹。
但最后，却落得道心崩溃，灰飞烟灭的凄惨下场。
天地本无心，生民自有命，往圣早已绝，万世不太平。
能让一个震古烁今，当世无敌的圣人道心崩溃陨落，叶昊甚至都想象不出究竟是何等恐怖的真相。
而当初在横渠试练之地内，张圣残魂重聚，也曾告诫过他，不要追寻那恐怖的真相，甚至还坦言，绝境之中，若能让人看到一丝希望，哪怕再渺茫，都会激发无穷斗志。
可若是连这一丝希望都看不到……那将是最为绝望悲哀之事。
似乎也正是这个原因，张圣在残魂重聚后，便选择以一己之力，封禁世间至尊圣人，想要为这天地，搏取最后一线生机。
叶昊不明白张圣的用意，更无法想象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剧变，会让一位圣人都绝望至此，看不到丝毫希望存在。
而眼下，王圣脸上残留的绝望之色，和当初的张圣，简直一模一样。
这让叶昊心底有些发毛，感到不寒而栗。
王圣身上没有丝毫伤口，难道其陨落，也是因为……道心崩溃？
要知道，王圣虽说还未彻底迈入圣人领域，但也是当世儒门的最强之人，一颗道心可以说比母金神料都不遑多让，否则也不可能走到如此高度。
但如此超然无上的存在，却疑似道心崩溃而陨落，这简直恐怖到无法想象。
难道说，王圣在这永恒之地内得知了某种真相？
“是关于天地牢笼吗？”
叶昊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，那时张圣曾提醒过他，这片天地虽说广袤，但却是一个最大的牢笼。
不仅如此，当初叶昊炼化天妖虎精血时，其内残留的血脉印记，也曾出现过一段残缺的画面，一位天妖虎族的绝代妖皇，扬言要破碎这天地牢笼。
甚至稷下学宫内有传闻，远古年间，夫子曾以春秋经涉足时光长河，见过未来一角，说是天地有缺，天地为牢，天地剧变，未来将有灾祸降世，会葬灭世间，整片天地都要化作尸山血海，流血漂橹，无人可以逃过。
而自那次推衍之后，夫子便莫名陨落了。
叶昊心底忍不住回想起这一切，同时心底浮现无数猜测，难道说王圣发现了这片天地的终极秘密，最后也落得道心崩溃的下场？
“恩？此地道则为何会如此狂暴？”
忽然，叶昊觉察到王圣周围的虚空中，有无数道则碎片，秩序符文闪烁流转，在虚空中时隐时现，散发无比可怕的波动，像是狂暴的海浪般不断流转涌动。
“王圣……是想突破圣人领域？”
叶昊心头一跳，瞬间便猜到缘由，心中骇然过后，不由浮现苦涩惋惜。
据他猜测，王圣很可能在永恒之地发现了某些惊天隐秘，绝望之下想要迅速变强，但在突破关头，却落得道心崩溃，凄惨陨落的下场。
“若是如此，一切倒也能说得通。”
叶昊目光闪烁，心底则更为凝重，到底是何等的恐怖真相，让先是张圣，如今又是王圣，皆落得道心崩溃陨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