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签已经透露出他们背后的人了，虽然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竹爷给打断了，不过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那两个字。
金善姐。
还是她。
方穆沐皱紧了眉头，用凌厉的眼神看向蛇女，问道：“你们和金善姐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你也认识金善姐？”蛇女有些惊讶。
“到哪里能够见到她，她是什么人？”
蛇女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，“原来你只是听说啊，呵呵，我当然知道去哪里能够见到金善姐，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？”
“蛇女，本名牛燕，澜江市人，家中做的是肉禽生意。两年前考进东大，入校第一天因与室友关系不和被赶出宿舍，在厕所地板上睡了一觉……”海怡拿出手机念着上面有关蛇女的信息。
蛇女听到她被赶出来的那句话后瞬间激动了起来，对着海怡大喊大叫。
“闭嘴，不许念了！”
“为什么不让念？就允许你在王蔷脸上写脏话还让她绕着学校走一圈，就不允许别人把你曾经也遭遇的不公念出来吗？”方穆沐也大声喊道。
“你们懂什么啊，你们知道她们有多过分吗？我一个千金大小姐被她们逼到去厕所睡，那可是我入学第一天啊，是她们破坏了我的大学生活！”
“可你不也是破坏了她们的大学生活吗？你既然也经历过欺凌，那就更应该感同身受，为什么还要帮着这些人欺负自己的同学？”
方穆沐继续说道：“王蔷第一天来上学的时候心里也很开心，这是她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段经历。可就是因为你，因为你们，她不仅对大学生活放弃了希望，差点还对她的人生放弃了希望。”
“你的大学生活毁了的只是第一天，可是对于她来说，你对她的伤害差点毁了她一辈子啊。”
蛇女眼眶逐渐蓄满了泪水，她努力的瞪大眼睛不想让泪水掉落下来，可是当第一颗泪水落下来之后，她彻底破防了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对不起，我不想的，我真的不想的……”
她蹲在地上，抱头痛哭了起来。
“如果我不欺负别人，别人就会欺负我，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家里逃了出来，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。”
海怡看着她颤抖的身子，像看见自己不争气的妹妹一样叹了口气。
她的遭遇也很可怜，但是她人生的不幸，也不能成为她欺负别人的理由。
做错了就是做错了，在没有得到该有的惩罚之前，她可以被同情，但不能被原谅。
“蛇女，不许哭，你要是哭了就不再是我们的人了。”趴在地上的竹爷说道。
烟头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子看着他。
竹爷努力的抬起头，仰视着瞪着他。
“眼神挺狠的，我喜欢，不过我很不喜欢你这个人。”
视线移到竹爷耳朵上和嘴唇上的饰品，眼睛微眯，伸手快速的将那些饰品给扯了下来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竹爷痛苦的大喊着。
周围的人看见了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，然后默默的摸向自己的耳朵和嘴巴。
方穆沐皱眉道：“烟头，你这会不会有些过分了？”
“比起他做的那些事情，扯他的耳钉和唇钉算轻了。这小子做的那些事情要是放到我混的那个时候，会被所有街头混混轮着揍。”